2020年2月3日早上9点,天空淅淅沥沥下着小雨,雨点横眉冷对肆意横行的疫情,缓缓降落,轻吻瓮安县白水河社区的片片泥土,散发春天的迷人气息。

　　“爸爸,囊个冷的天,你去哪点？!”小汪刚喂完猪,提着桶,转身正要准备回屋,刚好看见80多岁的父亲张大爷戴着帽子出门。

　 　“哟,听你姐说村委会要开始设点,我去看哈!”张大爷听到儿媳小汪关心过问,原本还有点发冷的身体瞬间暖和了起来,丝丝暖意顺着身体,快速溜进脑海,激 起张大爷的惯性思维：儿媳过问,准是怕我没事乱窜,给国家添麻烦,万一我有个头疼脑热的,又给他俩口子增加麻烦。我还是快点走,要不她一哈(一会儿)真的 以天冷不让我出去,加上老伴已走了两三年,没人帮腔,我还真说不过她。张大爷闻声不仅没有停下脚步,而是赶紧紧了紧鼻梁上的口罩,边加快步伐边低声回应儿 媳的关心。

　　“爸,爸爸,你不要忙到(着急)走啊!刚才你说你要出去做什么？”小汪见父亲头也不回,着急忙慌的就要离开家,加上距离远、 父亲往常宏亮的声音突然小得不正常,根本听不到他说的具体内容,又想到母亲去世了,万一出去摔倒了他这个年纪的人经受不住,上班的兄弟妹妹们无法兼顾、徒 生担忧,马上大声叫住父亲,扔下猪桶跑了过来。

　　“你慢点,慢点,院坝囊个滑,不要搭到(摔倒)!我是听到你姐说村委会要设点,我怕他们嫌我岁数大,不把我算进去,我现在去报名,让他们把我排进去!”看到儿媳不要命的跑过来,张大爷立即停下脚步,提醒儿媳注意安全,放缓语速,一字一句地大声重复刚才的话。

　　“什么？爸爸,你说你要去卡点上值守？”小汪听到父亲要去卡点上值守,刚跑到父亲身边就张大嘴,瞪大眼睛,惊讶得反复询问。

　　“是的!我是党员又是囊个多年(这么多年)的组长,这种时候我必须得去参加值守!”张大爷见儿媳那吃惊的表情,铿锵有力的说明去意。

　　“爸爸,不是我说你,你这么大年纪了,硬要值守,一方面你身体吃不消,另外一方面……”看到父亲态度如此坚决,一本正经,小汪随即入情入理地分析起来,试图让他回心转意,知难而退,放弃值守的念头。

　　“我知道你是为我好!你说的我都知道,我身体又没有问题,吃得跑得的,今天不管哪个来说,我是一定要值守的!”张大爷不等小汪说完,突然拉下脸,加大分贝坚持己见,且边说边要挪步离开。

　　“好了好了,爸爸,你不要生气,不要慌,我进家拿把伞,路上滑,我陪你去,等哈我!”小汪眼见争不过父亲,生怕出意外,就服软随了父亲的意,转身回房拿雨伞。

　　“嗯!这就对了嘛!你去嘛,我等你!”看着小汪服软,转身回房,张大爷抬起头,再次紧了紧口罩,那一丝丝得意的微笑随即爬上脸颊。

　　小汪快速回房拿来伞,递给父亲张大爷,一人一把,相互提醒着往白水河社区办公楼走来。

　 　20多分钟时间,张大爷在小汪的陪同下来到社区办公楼。一到社区,张大爷顾不上休息,迫不及待地走进刘主任的办公室,看到女儿张新丽正在和刘主任商量工 作。刘主任看见张大爷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面前,急忙让坐,不等张大爷开口,起身关心起来“张叔,快坐下休息哈!你老囊个忙(如此忙)过来,是不是家里有急事 哟!”

　　“主任,不是的,我是听我女子张新丽说村里要设点值守,我来报名!”张大爷正要坐下,听到刘主任如此问他,赶紧起身解释起来。(张新丽是社区组长,居住在当地,也是一名党员)

　　“张叔,你的心意我们都领了,你老一把年纪了,就不要参加值守了,我们社区年轻小伙多得很,我们来值守,行不？!”刘主任知晓张大爷的来意后,吃惊片刻后随即微笑着劝说起来。

　　“刘主任,我们都是党员,这种时候哪能少得了我呢!你看,我虽然年纪大了些,但不比你们年轻人差哟!你不要说了,快点把我的名字写起,我值第一班!”张大爷眼看刘主任又要重复刚才儿媳小汪的故事,再次否定他们错误的想法,边说边做起伸展运动,以此打消刘主任们的拒绝。

　　“张叔,这……”刘主任见势一时不知所措,无言相对。

　　“爸爸,我晓得你是党员,这种时候你都会要求主动值守,但刘主任说的有道理,你还是回家去!你的班我来帮你值,行不？”一旁的张新丽看见父亲寸步不让,气氛尴尬,马上开始圆场。

　　“不行!坚决不行!我好手好脚的,我自己的班我自己值!就这样定了!”张大爷还是像之前那样拒绝儿媳一样无情拒绝女儿的好心,激动得有些面颊微红。

　 　“好了!好了!既然张叔你都这样坚持,我们就这样定了!”刘主任看了看张大爷,又转头瞅瞅张新丽,心想如果继续拒绝张大爷,以张大爷那咬定青山不放松的 认真劲,定会僵持不下,大家都难堪,不如顺从张大爷的意,不辜负他一心为人民服务的初心。言由心生,刘主任微笑着答应张大爷。

　　就说哈值守排班的事,好不？”张大爷见刘主任答应,呵呵地笑了起来,一张一弛的口罩顿时出卖了他那早已掉光牙的嘴。

　　“好的,好的,我也正有此意!我们上楼去找书记一起商量值守的事”刘主任看到张大爷露出久违的微笑,示意张新丽一起。张新丽见状顺势点了点头,勉强的笑着拉起父亲的手一起上楼商量值守的事。

　　几个人缓步来到二楼支书办公室,刘主任简短说清事情后,支书刚开始也是不同意张大爷参与值守,后来见张大爷态度坚决,也只好苦笑着答应。

　　根据有关部门的要求,结合社区实际情况,张主任们决定实行三班轮岗,村干部、党员和志愿者有机搭配,实现资源最大化利用和效率时效齐步走,张大爷更是强烈要求带头值好第一班,打响打赢疫情防控狙击战的第一枪。

　　在大家的共同努力和各方的大力支持下,白水河社区村支两委、志愿者短时间搭起了帐篷,凑齐了桌椅、笔墨等必需用品,一个个路口卡点犹如雨后春笋般先后屹立于白水河社区的土地上,装点略显冷清的华夏大地。

　　张大爷戴好党徽,戴好绣着“志愿者”字样的袖章,端坐在帐篷前,整理好鼻梁上的口罩,严肃认真地注视着卡口。

　　晌午时分,村头李大爷开着老年代步车、哼唱山歌慢悠悠的来到张大爷值守的卡点,看到花杆横在路上,瞧见张大爷站在路中间举手,示意他停车。李大爷见状,轻踩刹车,熟练的停好车。摇下车窗,一脸茫然地问了起来：“张大哥,你这是搞乃样哟!把路都挡起,还要人过不哟!”

　　“小老弟,你不知道吗？现在全县各个村小区都在设点,不但外地车外地人不能进村,本村的进出都要量体温登记。还有,近段时间不都给你们说了,每个人都要戴口罩,你为乃样没戴呢？”

　　张大爷看到李大爷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,口罩也不戴,刚才还满脸微笑,瞬间严肃了起来,盯着李大爷追问起来。

　 　“哥,原来如此哟!你不是不知道,我们这些乡下人,哪个习惯戴那个口罩,戴起来气都出不到,烟也吃不到,出来就放在家里了。我开车去城里买点米,一哈哈 就回来,又不打翁堆(聚在一起),没得事的,你就放心吧！这次放我过去,下次我一定戴口罩,行不？表哥？”李大爷刚开始还像往常那样没个正经,可看到张大 爷脸色难看,话语严肃,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,马上推开车门,拿出土烟递到张大爷身前,央求起来。

　　“不行!今天你不回去戴好口罩,哪个来说情都不行!你还是快回去戴好口罩再来,快去快去!”张大爷根本不吃李大爷那套溜须拍马,边说边上前示意李大爷收回土烟、快点掉头回去戴口罩。

　 　“你这人真的是老牛精,拿起鸡毛当令箭,大家都不是外人,难道硬要撕破脸才高兴,通融哈难道都不行吗？”李大爷眼见张大爷不吃自己刚刚发送的糖衣炮弹, 心生一计,转念开始猛烈批判,妄想张大爷会顾及情面,不好意思得罪,心软就会放自己过去呢!想着想着,李大爷边说边窃喜起来。

　　“不行就是不行,天王老子都不行!你还是给我回去戴好口罩再来!不戴口罩就不准你出去,不信我们等着瞧!”面对李大爷的胡搅蛮缠,不明白事理,冷嘲热讽,张大爷依然坚持,威严的命令李大爷放弃争辩。

　 　“好了好了,我怕你还不行了吧!我回去戴口罩再来,这总该行了吧!”李大爷太了解张大爷的个性了,只要是他认定的事,犟起来就算九匹马都拉不回来的,任 何人在他面前都得认输,当然自己也不例外。想到最近病毒囊个凶,他也是为自己好,我再这样胡闹下去,不仅邻居们瞧不起咱,传到娃儿们耳朵里更丢不起那人, 只好悻悻掉头,开车回家戴口罩去了。

　　半袋烟功夫,李大爷就戴着口罩再次开车来到张大爷值守的卡点,下车测量体温,体温正常且登记后准备开车离开,张大爷突然来到李大爷身前,温馨提醒李大爷口罩的戴法不正确,示范给他看,等李大爷正确戴好口罩,反复叮嘱李大爷早去早回、路上注意安全后才放行。

　　看到张大爷如此关心自己,李大爷更是微微一笑,熟练的开车往县城方向驶去。

　　目送李大爷安全离开自己的视野,低头回想刚才的点点滴滴,张大爷有些走神。

　　“叭,叭叭,叭叭叭……”一声声急促的喇叭声惊醒了正在出神的张大爷。回过神,张大爷抬头看见一辆白色一辆黑色的轿车依次已经停在自己跟前,司机摇下车窗,不断摁喇叭。

　　“您好!我是社区志愿者,现在是特殊时期,请掏出身份证登记,测量体温,谢谢!”张大爷快步走到最前面那辆汽车跟前,看到司机神色慌张、心事重重,礼貌排查起来。

　　“好的,好的。”司机看到张大爷头发花白,满脸皱纹,耳清目明,严肃认真,肃然起敬,熟练的从兜里掏出身份证,双手递给张大爷。

　　张大爷认真登记,测量体温并确认正常后,拿出小儿子前不久给他买的智能机,咔嚓咔嚓的照相留底,并补充盘问起来：“小伙子,我看你是本地人,你进城做乃样,不是特殊情况不准进城哟!”

　　“大爷,我娃儿不小心把手摔骨折了,我带他去县医院看哈!”见张大爷详细过问,怕他误会,司机边说边指着后排的儿子解释起来。

　 　“哟!原来是这样的!哎,当父母的都不容易,那你好好带他去看哈,要找最好的医生帮她看,不要怕花钱,娃儿最重要,不要留残疾哈!路上慢点,时间还早, 注意安全,再见!”张大爷扭头看了看后排的小朋友,确认他行动不便后又开始关心起来,同时快步抬起花杆,示意白色汽车通行。

　　“好的,谢谢你,大爷!”司机谢过张大爷,微笑着挥手驾车离去。

　　送走白色轿车司机,张大爷感觉口干舌燥,但他顾不上喝一口水,马上准备上前继续盘查停车等待的黑色轿车。

　　“张叔,到下班的点了,你先回去,我来查吧!”刘主任看到张大爷还要继续盘查后面那个黑色的轿车,以为他忘记下班的点了,跑过来提醒。

　　“你先回去吃东西,我站着也是站着,别家等了好久,我登记好了就进来吃!”张大爷感谢刘主任的好意后,马上投入到工作中去了。

　 　张大爷绕着车走了一圈,发现黑色轿车不是黔南地区的车,又怕出现本地人在外地买车上户外地牌照的特殊情况,又让司机拿出身份证。当看到司机身份证地址为 外地户口,张大爷还是不放心,亲口询问司机是否是外地人。听到司机那外地口音,听清楚司机是外地人的回答后,张大爷严格按照规定,成功劝说黑色轿车司机原 地掉头返程。

　　冒雨排查了快一个钟头,张大爷还是感觉有些腰酸腿疼,边摸着不再年轻的腰,感叹岁月不饶人,拉着夜幕洒下的帷幕,挪步走回卡点帐篷。

　　来到卡点帐篷,张大爷看到刘主任埋头吃方便面,吃得津津有味,丝毫没有察觉他进来,又开始关心起来

　　“主任,你就吃这个啊!方便面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哟!我等哈回家给你送点饭菜过来,身体要得紧哟!”

　 　“张叔,你不是也这么晚了还没有吃饭吗!你老不经常说吗!现在是特殊时期,容不得半点差错!只要大家安全度过疫情,我们苦一点累一点吃得差一些又何妨。 你老的心意我领了哈,饭你也不要送了,天黑我不放心,再说了,我等哈还要到镇里开会,时间来不及了!”刘主任听到张大爷关心自己,心里暖暖的,马上停下筷 子,抬头看着张大爷,深情表述此时的感想。

　　“那好嘛!你这样说我就不勉强了!小王他们值夜班,天气冷,多给他们准备点吃的东西,叫他们多穿点,轮流值守,那我先回去了,辛苦你们了!”听了刘主任的肺腑之言,张大爷再三嘱咐后才打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,戴好口罩,小声哼起歌儿,乘着黑夜往家赶。

　　回到家,儿媳小汪们早已做好饭菜,一直在等张大爷回家吃饭。看到父亲走进家门,小汪马上端来洗脸盆,呈上香皂,张大爷更是同往常一样认真洗手。

　　洗完手,张大爷刚坐下,孙子小乐就礼貌的端来饭,请爷爷吃饭。张大爷夸奖孙子几句后,孙子小乐才端起碗,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开始吃饭。

　　饭后,小汪他们各自洗脸睡觉去了。可能是白天太疲倦,张大爷坐在炉火旁,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。屋外公鸡不停的打鸣,意外吵醒了张大爷,醒来一看,已是凌晨两三点了。

　 　张大爷醒后,外面雨滴声愈来愈响亮,门缝里钻出来丝丝寒风,张大爷不由得起身回屋继续睡觉。转身一霎那,脑海中闪过小王他们值班的情景,一时间弄得张大 爷没了睡意。想到天那么冷,小王他们还在四面透风的帐篷里值守,此时会不会着饿着冻着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张大爷回头从冰箱里拿出汤圆,合着甜酒,不一会儿 就煮饭好了。

　　张大爷怕路远,耽误时间长,等送到卡点后汤圆凉后不好吃,于是就用保温盒盛上,打着雨伞,快步往卡点走去。

　　一路上,张大爷一手打伞一手提保温盒,无法左右兼顾,刚出房门没多久,雨点就顺着伞檐落到他的肩上、手腕,全身慢慢湿透起来。

　　张大爷顾不上湿透衣服带来的冰凉,加快脚步赶路。

　　卡点上,帐篷在风雨中不时摇晃起来,一道微弱的灯光划破满目的黑夜,星星点点的散落在小汪他们身上,只见他们正围坐在电烤炉旁,窃窃私语着,说话声夹在在雨滴声中,一股脑地敲打张大爷耳膜,挤弄眼角,不觉间眼眶微润,热泪盈眶。

　　“辛苦了,小王,你们都快起来吃汤圆,热和哈身子!”张大爷赶紧擦掉即将掉下的眼泪,快速走进帐篷,摸着小王他们的肩膀,问候起来。

　　“张大爷,你看你全身都湿透了!我们不冷也不饿,你老这么晚了还过来给我们送吃的,我们实在过意不去啊……”小王他们起身看到张大爷全身都湿透了,已经拧开的保温盒热气腾腾,潸然泪下,哽咽着致谢!

　　“看你们说的,我们都是一家人,不要那么见外,都不要说了,快点吃,要不等哈冷了不好吃!听话!年轻人们!”张大爷见小王他们情绪激动,一个劲的客套,不等他们说完,带着命令的口吻催促起来。

　　“好的,张大爷,我们听你的,马上吃,你快过来烤哈,把我的衣服换上!”小王见张大爷还站在屋外,赶紧拉着张大爷往帐篷里走,拿出备用的衣服给张大爷。

　　“好好!”张大爷边答应边换衣服,小王他们更是细嚼慢咽,细细品尝,深刻领会!

　　时钟在小王他们的交谈中有条不紊的走了四个大格,准确来到次日早上八点,张大爷他们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,纷纷走出帐篷,拥抱新的一天的到来。

　　疫情信息每天都在更新,张大爷每天都实时关注,每天都早出晚归,认真值守,还经常蹭他人的班,共同做好疫情防控工作。

　 　张大爷成天穿梭在社区的街头巷角,到各家各户反复宣传疫情防控,宣传车每天都定时上班。张大爷他们忙碌的身影,尽责的精神,闪闪发光的党徽,唤醒人们守 土有责的初心,纷纷志愿值守,各级各部门以及那些过往车辆更是自发免费送来水果、食品等,瞬间让社区不再沉浸在疫情蔓延的恐慌中,热烈的气氛吸引得久违的 太阳也跑了出来,点缀着2020年2月9日这个让张大爷铭记一生的特殊日子。

　　这一天,太阳格外光芒万长,格外令人神往。中午十一点,一群人开着三两个车来到白水河社区卡点,此时正好是张大爷值守。

　　虽然一旁的刘主任善意提醒张大爷：他们是包保我们社区的县文联领导,今天来社区主要是看望我们,并且来之前已电话告知。张大爷不为所动,依然像往常一样要求他们测量体温,下车登记,确认他们都体温正常后,才微笑着放行。

　　看着文联慰问的车安全停靠在社区院子里,张大爷情不自禁的联想浮篇,惯性思维的认为文联今天来慰问,可能又是给我们送吃的来,肯定我们的工作,感激之情油然而生,但不知怎么的,亢奋不起来。

　 　“你们坚守一线,不辞辛劳的昼夜值守,辛苦了!今天我们带来瓮安文军们的点点心意,给您们送来水果,当然还有他们加班加点写的作品,点点心意,请你们收 下……”当文联的工作人员和社区志愿者从车上搬处水果,小心翼翼的拿出文学作品,听到文联领导的介绍,张大爷看着那一幅幅书画作品,心想要是我能拥有其中 的一副,那就……(张大爷特别钟情书画,这么多年来一直无福眷顾,着实遗憾)。

　　正当张大爷独自发呆幻想,刘主任从社区院子边跑了过来,拉着正在值守的他,迅速来到文联领导身旁。

　　“您好!老大爷,刚才听你们刘主任特意提到你,你老八十多岁了还坚持值守,精神可嘉!辛苦了!”文联领导看到张大爷来到身边,动情地称赞起来。

　　“领导,你过奖了!疫情防控我们人人有责,况且我还是党员呢!这种时候,不要说是我,换成其他人都会一样的,我们社区好多老人小孩都在志愿值守,都希望病毒快点过去,我们好……”看到文件领导如此表扬自己,张大爷赶紧双手合一,点头谦逊起来。

　　“老人家,你就不要谦虚了,如果你老不嫌弃,我送您一副书画作品,不晓得行不？”张大爷不停点头,文联领导肯定他的工作同时,不等他说完,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书画作品,表达敬意。

　　“啊!……你……送我书画作品!我太有福气了,谢谢!谢谢!

　　张大爷听到文联领导要送他书画作品,顿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,生平第一次结巴表达心中的狂喜!

　　“是的,张老,这是我们的心意,请收下!”文联领导双手拿着书画作品,呈送给张大爷。

　　“谢谢!谢谢!”张大爷见状,双手接过作品,如获至宝的捧在怀中,再次感谢。

　　“叭,叭叭,叭叭叭……”张大爷原本想打开书画作品,解开谜底,并同文联领导们合影留念,哪知熟悉喇叭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,张大爷边道谢边跑向卡点,认真值守排查起来!

　　县文联一行,看着张大爷逐渐消失的身影,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……作者简介：周小松，黔南州作协会员，瓮安青年文学社副社长